“真金未必闪亮,浪子未必迷途;老而弥坚不会凋萎,深根隐埋不惧严霜。冷灰中热火苏醒,暗影中光明跳荡;青峰断刃将重铸,无冕者再临为王。”
在幽谷埃尔隆德会议上(ThecouncilofElrond),成立了护戒同盟(Thefellowshipofthering),一共九位成员:四个霍比特人——持戒人(ringbearer)佛罗多·巴金斯、园丁山姆怀斯·甘姆吉、“了不起的”梅里阿道克·白兰地鹿、佩里德林·图克(皮平·图克)、都林族矮人格罗因之子——吉姆利、黑森林精灵王瑟兰杜伊之子莱戈拉斯、灰袍甘道夫、刚铎宰相之子波洛米尔、杜内丹人族长——阿拉松之子阿拉贡。在墨瑞亚卡扎督姆之桥,灵魂领袖甘道夫与“都林的克星”对峙搏杀双双跌入黑暗之后,阿拉贡肩负起了领导护戒同盟的重任。在波洛米尔牺牲后,护戒同盟分崩离析,阿拉贡面临艰难抉择,是追随佛罗多前往魔多,还是解救被萨茹曼手下的乌鲁克族抓走的梅里和皮平,他选择了后者。至此,阿拉贡与持戒人弗罗多成为故事的其中两条主线,弗罗多选择了一条孤独艰难、困苦重重的道路,阿拉贡则融入希望飘渺的人类命运之战中,在第三部《Thereturnoftheking》,这两条主线彼此交织前进,当至尊戒被销毁,黑门之战结束,索隆覆灭,精灵衰微,人类则成为中土世界(现在译作中洲)的主角,埃莱萨王阿拉贡将阿尔诺和刚铎重新联合,就此迎来了第四纪元。
若只读《魔戒》三部曲,可能只知道阿拉贡是伊熙尔杜的后裔,对他血脉传承的来龙去脉会很模糊。阿拉贡首次登场是以大步佬(Strider,以前译做神行客)的身份出现在布理跃马客栈,那时他84岁,是努门诺尔人(辛达语“西方人类”音译为杜内丹人)中的年轻人。随着故事推进,在风云顶,大步佬给四位霍比特人唱了一首《缇努维尔之歌》,讲述的是巴拉希尔之子贝伦与辛葛王之女露西恩凄美的爱情,这首歌在阿拉贡第一次遇见阿尔玟时也唱过,相隔数千年,冥冥之中注定,阿拉贡与阿尔玟的爱情就是要将奔流千年的先祖血脉再次相连。从埃尔隆德会议开始慢慢的透露给读者——阿拉贡是杜内丹人流亡君王的后裔。即便如此,我们仍然对他所知甚少,必须通过阅读托尔金其余作品,才能将阿拉贡的身世简单捋顺,并且知道为何他与阿尔玟的婚姻有如此深意。
虽然《魔戒》享誉全球,是托尔金最著名的作品之一,但《魔戒》三部曲在托尔金创建的宏大世界和人文秩序里只是第三纪元末发生的一个重要历史事件而已,想要真正了解托尔金中洲史诗,需要从《精灵宝钻》(《Thesilmarillion》)开始走进阿尔达世界,当读完《贝伦与露西恩》、《胡林的子女》、《刚多林的陷落》、《霍比特人》之后再读《魔戒》,会由衷的感叹托老伟大的宇宙观和精妙绝伦的文字掌控力,最后再用《失落的传说》来查缺补漏,堪称完美。
在第一纪元,精灵宝钻征战史中,以重回中洲的诺多族精灵和贝烈瑞安德辛葛王统治的族人为首的精灵与黑暗大敌魔苟斯打响了数次战争。在荣耀之战后,费艾诺七子,芬国昐及其子芬巩、图尔巩,菲纳芬之子芬罗德等将大敌围困长达四百年,史称“安格班合围”,那时有三支人类家族翻越蓝色山脉进入贝烈瑞安德,纳国斯隆德之王芬罗德·费拉贡德最早偶遇人类,后来精灵称这三支人类家族为伊甸人、精灵之友,分别是贝奥家族、哈多家族和哈拉丁家族。三大家族在征战史中成为诺多族和辛达族重要的盟军,在骤火之战、泪雨之战中经受了血与火的考验,是精灵最为信任的盟友。骤火之战(达戈·布拉戈拉赫,辛达语),魔苟斯从桑戈洛锥姆释放燎原之火,已经长成的格劳龙引大火前来,众炎魔紧随其后,数量庞大的奥克大军殿后,击破了安格班合围多处防线。伊甸人贝奥一族和哈多一族也在此次战役中损失惨重,诺多族精灵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菲纳芬的儿子安格罗德、艾格诺尔所统领的要塞遭受最猛烈攻击,当时的贝奥家族族长布瑞国拉斯与他们一起战死沙场。从南方赶来驰援的纳国斯隆德之王芬罗德惨败,被围困在色瑞赫沼泽,布瑞国拉斯的弟弟巴拉希尔率兵救主,杀出重围。巴拉希尔以及他的儿子贝伦就此登上中洲历史舞台。芬罗德将自己的戒指赠与他,许下诺言,无论巴拉希尔和他亲族有何需求,他都将给予友谊与援助,这就是阿拉贡佩戴的巴拉希尔之戒的由来。而后贝伦为了迎娶露西恩,前往安格班意图夺取精灵宝钻时,芬罗德·费拉贡德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与他一同前往,在与魔苟斯的手下索隆(《魔戒》中的黑暗大敌)对抗时为贝伦献出了精灵宝贵的生命。
巴拉希尔之子贝伦在多瑞亚斯森林与多瑞亚斯精灵王辛葛的女儿——露西恩·缇努维尔一见钟情,他们的爱情成就了凡人与不朽种族的第一次联姻。露西恩,托尔金笔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伊露维塔众儿女中最美的一位,因其母美丽安是一位迈雅,所以露西恩基因里也有一些神秘的力量,他们二人的传奇,不仅仅是《精灵宝钻》中的核心,托尔金更是以“英雄仙境奇谭”的形式将这个故事进行了细致的描写,后来他的儿子克里斯托弗·托尔金将托老的文稿进行归纳整理并编辑出版了《贝伦与露西恩》。贝伦与露西恩的儿子是辛葛王的继承人迪奥,迪奥的女儿是埃尔汶,而贝伦之父巴拉希尔同胞兄弟布瑞国拉斯一脉,也生下两个儿子——其中贝烈贡德的外孙叫图奥(哈拉丁家族和哈多家族联姻),图奥娶了刚多林之王图尔巩之女伊缀尔·凯勒布琳达尔,完成了凡人与诺多族精灵的第二次联姻,他们生下了“大希望之星”半精灵埃雅仁迪尔。埃雅仁迪尔则娶了迪奥的女儿埃尔汶,生下了埃尔隆德(《魔戒》幽谷之主,阿拉贡的养父兼岳父)和埃尔洛斯,在幽谷会议上埃尔隆德亲自向持戒人讲述自己的血脉传承。
第一纪元末,维拉同样给了埃尔隆德兄弟这两位半精灵选择的机会,埃尔洛斯选择成为人类。人类生命终有一结但灵魂可以永远脱离阿尔达世界,人类亦不受爱努大乐章的束缚,可以创造自己的命运。埃尔洛斯则拥有比凡人更长寿的寿命,这就是努门诺尔人,即杜内丹人长寿的原因,而他们的血脉则可以追溯至贝伦与露西恩。托尔金在书中也将其他人类和杜内丹人对比过,比如洛汗套马的汉子跟他们相比似乎都像些毛孩子,杜内丹人自带沧桑气质,拥有王家风范。埃尔隆德选择成为精灵,维拉的恩典使他可以返回极西之地,这就是在《魔戒》结尾埃尔隆德与甘道夫、加拉德瑞尔夫人、两位持戒人乘坐奇尔丹的船前往维林诺的缘故,第四纪元也从埃尔隆德离开中洲时起算。
埃尔洛斯创建了努门诺尔王国,此后历经数代国王也包含女王(在男性继承人缺失之时),诸王名字不赘述了,实在太多了,可参照《列王纪事》。巴拉希尔之戒作为伊甸人和诺多族精灵的信物在努门诺尔王族中得以传承下来。努门诺尔王国的覆灭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当努门诺尔越来越富饶美丽的时候,人类自然产生了想延长自己寿命的欲望,在索隆的蛊惑下,他们嫉妒精灵的永恒生命,认为当初埃尔洛斯选择的道路是错误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矛盾、痛苦和反叛就越积越深。在王国内部慢慢分裂成忠贞派和疏远维拉及埃尔达派。到了黄金之王阿尔·法拉宗执政时期,他出军在乌姆巴尔登陆,以当年努门诺尔人类的辉煌和强悍,竟使索隆曲膝臣服,作为阶下囚被带回努门诺尔。但索隆也看出阿尔·法拉宗的缺点——骄傲自负,很快他成为国王的一个谋士,并欺骗蛊惑国王,说只要占领维林诺就可长生不老,于是阿尔·法拉宗集全国之力出兵前往阿门洲,独一之神伊露维塔亲自出手干预,使努门诺尔沉入海底,阿门洲也被移出世界。
忠贞派的领袖亲王血脉埃兰迪尔和他两个儿子伊熙尔杜、阿纳瑞安驾着九艘大船在努门诺尔沉没前逃离,他们载着宁洛丝的树苗、七颗帕兰提尔宝石乘风破浪回到中洲。在中洲西北部建立了流亡者的王国,父亲埃兰迪尔建立了北方王国阿尔诺,于安努米那斯尊为至高王。其子伊熙尔杜和阿纳瑞安在南方欧斯吉利亚斯,位于米那斯伊希尔和米那斯阿诺尔之间,建立了南方王国刚铎。努门诺尔毁灭之后索隆也失去了人形,他回到魔多潜伏了一段时间,就向努门诺尔流亡者发动了战争。以诺多族精灵王吉尔·加拉德带领的精灵和埃兰迪尔及其二子带领的人类组成了“最后的联盟”,于风云顶会师,在达戈·拉德平原之战中,吉尔·加拉德、埃兰迪尔、阿纳瑞安牺牲,伊熙尔杜捡起父亲破碎的剑——纳熙尔,将索隆带着至尊戒的手指砍下,伊熙尔杜将魔戒归为己有,索隆被推翻,第二纪元结束。
“青峰断刃将重铸”。宝剑纳熙尔由第一纪元矮人城邦诺格罗德著名金属匠铁尔哈(Telchar)打造,同出他手的还有贝伦的宝刀安格锐斯特和哈多家族传家宝龙盔。这把剑在埃尔隆德之家被精灵工匠重铸,阿拉贡改名为安督利尔——译为西方之焰。
《魔戒》中护戒同盟经由黄金森林洛斯洛瑞安时,菲纳芬之女、芬罗德之妹——加拉德瑞尔夫人,赠与了阿拉贡一把剑鞘和一枚银别针,别针上面嵌有埃兰迪尔家族的精灵宝石,至此安督利尔有了剑鞘,而阿拉贡也接受了预言中为他起的名字,终成埃莱萨王。
达戈·拉德之战后,伊熙尔杜将刚铎王位让给弟弟阿纳瑞安之子美尼尔迪尔,自己则前往继承父亲的阿尔诺王国,但在金鸢尾沼泽遭受到奥克袭击,伊熙尔杜死去,魔戒不知所踪,欧赫塔将纳熙尔碎片送至幽谷。北方王国阿尔诺自伊熙尔杜后历经八位国王,到了国王埃雅仁都尔死后,他的三个儿子使阿尔诺王国分裂,分别为阿塞丹、鲁道尔和卡多蓝王国。埃雅仁都尔长子是阿塞丹国王,所以伊熙尔杜的血脉得以在阿塞丹传承。三个王国后期时有冲突,戒灵之首安格玛巫王从中作梗,这导致了杜内丹人的衰落,鲁道尔和卡多蓝王国的血脉年深日久后断绝。四个霍比特人在古冢岗被囚禁的坟丘,曾是卡多蓝最后一任君主的坟墓,他死于第三纪元年。阿塞丹末代国王是阿维杜伊,第二纪元年安格玛巫王向阿塞丹再次发起进攻,国王带着仅存的杜内丹人逃亡,奇尔丹派船来营救,但国王登上的那艘船沉没于风暴之中,阿维杜伊之死宣告了北方王国的彻底覆灭,杜内丹人开始流亡。阿维杜伊的长子阿拉纳斯即为首任族长,继他之后,每一位杜内丹人族长的儿子都在幽谷埃尔隆德之家抚养长大,历届如此,阿拉贡也一样,毕竟与埃尔隆德有血缘关系。
而南方王国刚铎的继承权则是阿纳瑞安的血脉,刚铎王国有辉煌之时,但也有亲族斗争,加上哈拉德人、乌姆巴尔海盗、战车民以及安格玛巫王不断进犯,内忧外患导致刚铎王国人口锐减。刚铎末代国王是埃雅努尔,第三纪元年,国王贸然出兵,向已被巫王占领多年的米那斯魔古尔(以前的米那斯伊希尔)进攻,一去不返,国王没有子嗣和其余旁系血脉可以继承王位,至此刚铎由宰相世袭制掌权,每位新宰相都会立下誓言——以国王之名掌管权杖,统治王国,直到国王归来。由于阿纳瑞安血脉已经断绝,作为北方王国阿尔诺伊熙尔杜后裔的阿拉贡才得以继承刚铎王位。
再来看人皇阿拉贡与不朽精灵“暮星”阿尔玟这对神仙眷侣。第三纪元年,埃尔隆德迎娶了凯勒博恩和加拉德瑞尔的女儿凯勒布莉安,第三纪元年阿尔玟·乌多米尔出生。(没错,加拉德瑞尔夫人是埃尔隆德的岳母。)
而阿拉贡则出生于第三纪元年3月1日,与阿尔玟相差两千年岁月,是第十六位杜内丹族长,其父阿拉松,其母狄海尔之女吉尔蕾恩。当阿拉贡两岁时,阿拉松同埃尔隆德之子前去与奥克作战死去,那一年他六十岁,对于努门诺尔人类来说尚且年轻。阿拉贡作为伊熙尔杜传人、杜内丹人族长之子养在埃尔隆德的幽谷。二十岁时,埃尔隆德将巴拉希尔之戒、纳熙尔碎片交与他。第二日,阿拉贡唱着《露西恩之歌》在林中遇见了阿尔汶·乌多米尔,就爱上了她。
幽谷之主何其聪明,给阿拉贡指明道路,在诸事未决时他不能娶任何人的女儿。于是第二天阿拉贡就告别埃尔隆德家族,此后三十年都在致力于反抗索隆的大业,这也是他作为伊熙尔杜传人的使命。阿拉贡四十九岁这一年进入黄金森林洛斯罗瑞恩,再次与阿尔玟重逢。阿尔玟做出同露西恩一样的抉择,选择同人类在一起。埃尔隆德得知后,无比悲伤的与阿拉贡达成约定,女儿只会嫁与刚铎和阿尔诺的国王,其实隐含的深意就是,在对抗索隆这场战争中,正义的一方必须胜利,人类必须胜利,并且阿拉贡也要能活到战争胜利,重建刚铎—阿尔诺联合王国之时。但尽管如此,自第一纪元就来到尘世间经历数千年的精灵领主认为女儿最终还是会哀恸消亡于人类宿命的残酷之中,事实果真如此。
约定之后,阿拉贡再次出发,阿尔玟则留在幽谷,并亲自为阿拉贡织就了王旗,就是在海尔姆深谷之战胜利后(以前译做圣盔谷)洛汗重新收复了艾森加德(以前译做艾辛格),阿拉贡、莱戈拉斯、吉姆利和梅里,在返回号角堡途中遇见前来支援的杜内丹族人哈尔巴拉德带来的那面旗帜,随行而来的还有埃尔隆德两个儿子埃尔拉丹、埃洛希尔以及三十位骑士。依照埃尔隆德给予的指引,阿拉贡带着这群人走向了“亡者之路”,并得到亡者大军的追随。在此之前从未有人经过“亡者之路”得以存活,人皇就是人皇。他们昼夜兼程,赶了四天四夜,其间还收拾了一搓又一搓敌人,并在佩拉基尔,攻下了乌姆巴尔的主力舰队。在那里,亡者履行了誓言,阿拉贡也让他们终得安息。阿拉贡一行人乘风破浪,终于在第五天佩兰诺平野之战时到达。
在佩兰诺平野之战,阿拉贡亲手将阿尔玟织就的刚铎王旗展开,最终取得了胜利。之所以索隆会将主战场定在刚铎,看过中洲地图就会明白,原因很简单——离着太近,并且大敌部分势力占据的米那斯魔古尔就是曾经刚铎的米那斯伊希尔。索隆要在中洲进行扩张,第一个消灭的必须就是家门口的刚铎。
为了转移大敌视线,给持戒人一线生机,也给予销毁魔戒一丝希望,阿拉贡、甘道夫、洛汗新王伊奥梅尔以及伊姆拉希尔亲王等带领了大约六千步兵和一千骑兵出发,经过六天行程,一路披荆斩棘,最后只剩六千人来到奇立斯戈埚关口大门前的荒地,叩响了魔多的大门,爆发了“黑门之战”。而持戒人和山姆也力尽千难万险登上欧洛朱因,在西方将领即将被大敌吞没之时,至尊戒被销毁,大地崩塌,索隆的国度毁灭,黑暗分崩离析,大敌消亡,这一天是第三纪元年3月25日。
第三纪元年5月1日,埃莱萨王阿拉贡在刚铎加冕,埃尔隆德和阿尔玟从幽谷出发。
6月25日,埃莱萨王重新移载白树,白树开花。仲夏前一日,幽谷和洛丝罗瑞恩的精灵族来到白城。年中日,埃莱萨王与阿尔玟·乌多米尔成婚。美人配英雄,努门诺尔人类和不朽精灵完成了中洲历史上第三次联姻,贝伦与露西恩的血脉终于再度融合。
年3月29日,两位曾持有至尊戒的霍比特人和三位精灵持戒人渡海西去,第三纪元结束。阿尔玟伴随阿拉贡一百二十年,第四纪元年3月1日,年迈的阿拉贡感到自己大限已到,告别了至爱和儿子埃尔达瑞安,将王冠和权杖交与他,在阿尔汶的陪伴下,平静的躺进寂街的王陵之中,伟人陷入长眠。阿尔玟告别子女回到洛斯罗瑞恩,随着精灵的西去,人类纪元的开始,心随爱人一同逝去的“暮星”阿尔汶却永远长眠在凯林阿姆洛斯山上。
———阿拉贡名言“需要舍弃珍宝时狠不下心的人,只能永远戴着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