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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连载10011118定稿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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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块保留起来的地方,让自己的灵*回到那里去随意游荡。

池东明心里的保留地叫做白城。

如果认真算起来,今天晚上已经是池东明连续第五百零三次失眠了。脑袋里整日的混沉已经让时间这个计量单位在池东明这里失去了意义。他不敢想关于时间的问题,他也懒得想,想太多会让他头痛,他不想头痛。说起来奇怪,他越不想时间,时间就越愿意亲近他。他能够感受到时间逐渐地靠近,虽然他并不想与时间为伍,时间像极了一个讨厌的说客。

在失眠的这段日子里,池东明变成了一个哲学家,古今的会讲些道理的人都会争着抢着进入他的脑子里面去聚会,虽然他从未欢迎过那些人。

诗仙李白在池东明的脑子里发过闹骚,辛弃疾也赶过来凑热闹,还有刘禹锡的诗情烂漫···池东明的脑袋分明变成了一个精神大据点。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旁人身上,他们该怀疑自己精神分裂了,但池东明知道自己的脑子是从来不会分裂的,他的大脑没得分。池东明甚至想,如果自己把脑子里曾经想过的东西收集罗列下来,保准能顶得上被捧在教科书里面的那些个哲学家。想到这,池东明的嘴角竟*邪地动了一下。

一天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日子就这么过着,没有风浪,也就没有波澜。可时间却在池东明的身边住了下来,悄无声息却又如影随形。池东明决定,让时间现身。池东明让时间现身的方式是去看沙漏里面的沙子缓慢向下流淌,如看川上的水。

城市里面卖沙漏的地方尽是一些百货商店,那些沙漏就在大庭广众下和厨房厕所家居用品摆放在一起。被世俗庸事包围的沙漏无论做的再精致也就失去了感觉。池东明在城市里面寻了很久却无所得,直到那天晚上。这天晚上池东明像往常一样学着流浪汉的样子在大街上游荡,今天和以往的任何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直到他透过商店的透明玻璃窗看到在角落暗光里面站着的一只有残角的沙漏。他怔在原地许久,自己的身上没有了气力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那。他努力用眼睛寻找到了橱窗旁边的大门,这是一个装修颇考究的钟表店。

池东明走进了钟表店,他的眼睛再一次陷进了沙漏里面。过去一段日子一直陪伴自己的朋友——那个时间,似乎就是住在这沙漏里面。在橱窗外的大街上,他就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这只沙漏,这只木质的沙漏。沙漏里面的沙子颗粒大而分明,在射灯的照射下闪出*亮的光,沙漏当中间的漏口极细,换做别的沙子保准是一粒也落不下去的。沙漏的主体是用花梨木做成,表面已经泛出油光。池东明从架子上将沙漏小心翼翼地拿到了手里面,将它放平,他看到了意料中的那一行小字:明,音,叶。

老朋友,没想到在这里和你见到了。

池东明拿起沙漏走向店主,眼角里射出已经许久没有在他脸上出现的温暖的笑,敏锐的店主发现了池东明的笑,他有些疑惑地试着问:“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您好,我可以买它吗,它是我的老朋友。”

“老朋友?”

“对,这是我之前送给一个朋友的,没想到又在这里遇到了”,池东明说话的时候脸色平静,刚才的那点笑早已跑地无影无踪。

“这真的是天大的缘分了,既然这样您把它带走吧,算是物归原主了。钱就算了,反正这也是我从下面收上来的,收的时候也没花多少钱”,店老板的声音很爽快。

池东明没有再说话,他掏出钱包,把钱数好放到了老板的面前,转身走出了门,他的动作很慢,但这套动作似乎是经过了事先的演练,一气呵成不拖带一点泥水。放沙漏的架子上贴着价签。

“这···”,老板的话噎在了嗓子里,只看着池东明远去的身影。

池东明回到家里面,把沙漏放到了餐吧的桌子上。池东明洗刷完毕后换上了宽松的睡衣,坐到了餐吧旁的椅子上,用双手捧起沙漏。池东明的手臂有些累了,把沙漏轻放在桌子上,让自己的头缓缓落下放到左手的手臂上,右手顺势把沙漏翻了过来,静止的沙子不再安分。小颗粒们开始在它们的领地空间里面跳动,晶莹的颗粒争着抢着冲破到小孔的对面。看着跳动的沙粒,池东明的心里是欢脱的,他身上无比轻松起来,安然地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今天晚上他的觉很沉,欠过的觉在今天一并都要补回来了似的。

旁边的沙漏还在吱吱地划着透明的玻璃内壁。

在池东明过去失眠的这段日子里面,除去机械的工作、偶尔到访的古人,他的大脑大部分时间都是处在空白的状态里面。池东明的大脑就像是头骨包裹下的多余出来的副产品,大脑里面巨大的空间被搁置。池东明想睡觉,他想通过睡觉来塞满自己空白的大脑,但是他睡不着。今天晚上,他的觉很沉。

第二天早上池东明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他用力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卧室里面的床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躺到了床上去的。等到他的眼睛彻底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枕头湿了,他不记得昨天晚上梦到过什么,可分明有一个长梦陪着他醒来。摸着漉湿的枕头,他知道自己在梦里哭了。从失眠那天开始,这是他流过的第一滴泪。他终于哭了出来,虽然是在梦中。

池东明踉跄着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透过窗户,他看到树枝正在摇晃。外面起风了,昨天晚上他带沙漏回家的时候,天空还是朗晴的,现在,外面的天阴下来了。想想也是,日子已经是深秋,前段时间的温暖和这秋实在不相符合,搞得池东明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生活在一个高纬度的北半球。池东明是最爱秋天的,见到窗外满眼的秋,他的心里十分欢喜。他感谢窗外的寒风,把秋天送来,虽然不久之后便是冬天。

像这样的风,白城也刮过一次。

窗外呼啸的风渐渐停了下来,天仍然是阴的,站在屋子里面就可以感受到屋外的寒气。池东明感受到自己现在的脑袋轻极了,就像过去的二十多年从未装过东西一般。池东明几乎是跳跃着走到了厨房,他饿了。池东明把几粒咖啡豆从玻璃罐里面拿出来放进了虹吸壶,顺手把虹吸壶的开关打开,等待着咖啡壶上温。池东明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倚靠在厨台上,目光穿过客厅望向落地窗外面,他想看看正在发生着的秋。

冰箱里有面包和鸡蛋,面包机放在烤箱里稍微加热就成,煎鸡蛋自然也是不费事的。今天的早餐格外香。

按说像池东明这样的“哲学家”该是早就看清楚了这个世界的,为情所困说出去真的是要被笑话。池东明已经做足了被笑话的准备,他爱她,虽然他也说不清这“爱”里塞满了到底是什么。一个人的幼稚似乎是天生的,池东明也从未长大过。

现在,池东明想要长大了,人总是要长大,总是要坚强。

过去的五百零三天,池东明生活一大片乌云下面,那片乌云就笼罩在他的头顶上。现在,池东明决心把那片云吹走。为此,池东明打算认认真真地整理自己的记忆,用力擦亮自己布满灰尘的世界。

五年前,白城安排池东明和岑晓音相遇。一个冬日的清晨,他见到了她,她见到了他。

澄澈的天空像是经过了刻意的擦洗,以最好的姿态来迎接两个灵*的相遇。池东明清楚地记得那样的奇妙感受,那感受是由阳光洒在身上产生的,就像是人被扔进了新弹出来的棉花团里面,松弛舒软又筋道十足,每一个光粒子像是卯足了劲一般把幸福的味道带给你的每一寸暴露的肌肤。

像往常一样,池东明一早就来到了学校,这样的天气让他的心情格外的好。学校办公楼的下面有一排杨树,已经进入了冬天,叶子被秋风抽走了绿色,只剩下枯*,摇荡着挂在树上。按照以往,池东明总是会匆匆在树下路过,班里还有很多学生事务要处理。大概是因为这难得的好天气,今天早上池东明刻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好好享受日光的沐浴。池东明停下脚步站到了一棵杨树下面,有一片树叶正脱离树枝向下落呢。

树叶挣扎了几下,咔哧一声与养育它的母体分开,准备接受大地的埋葬。它飘飘荡荡着在空中打起了炫舞的结,摇曳慢舞。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树叶终于落了下来,池东明走上前去想捡起这片树叶,就在他弯腰准备去捡起那片树叶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眼前的岑晓音,一个姑娘正站在不远处。岑晓音整个人浸在斜射过来的阳光里面,池东明分明看到一个刚从太阳里面走出来的女孩。岑晓音飘散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着温柔的金色,大大的眼睛有着深不见底的清澈。池东明甚至都忘记了去捡拾已经触碰到指尖的树叶,他呆呆地望着伫立在不远处的岑晓音。

“你,有点傻”,等到两人熟络起来真正做成了朋友,池东明问岑晓音对自己的第一印象,接着岑晓音风铃一样的笑声。

有时候认识一个人不需要太长时间,只需要一眼。

在满眼的秋色中,在混沌的空气里,池东明回忆着曾经逝去。逐渐清晰的过往,如同那些过往从未变成过去的样子。

世界上有一种隔阂是永远的,这便是生死。比生死的隔阂更加坚硬的,是分离,这是一种让人难以喘息的隔膜。生死的阻隔,虽然让双方分属两个世界,但仍旧可以穿越物理的阻隔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分离,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阻隔。

池东明准确地记得自己第一次与岑晓音相遇的时间和地点,天空的颜色和空气里弥散的气味,风的声音和温度,他还可以记起土壤的颜色,土壤颗粒的质地,甚至土壤中是否卧着几只蚂蚁或者里面蠕动着一两条蚯蚓什么的。池东明努力了很多次去忘记,忘记那些成为序章的过往,但越是想忘记,那影像就会愈加清晰。

窗外的深秋依然在他的心里画上灰色,但池东明心里面的灰色开始擦*,有暖气开始酝酿。池东明心说自己该出去走走,去郊外的田野。趁着擦出来的一点火星,把自己放在田野中,心底的火苗可以升腾而跳跃。

池东明来到的郊外田野其实是一大片湿地,位于济城的西面。成片成片的芦苇荡长得茂盛,争着抢着往天上钻。济城的冬天来得晚,但气势足,芦苇荡似乎一夜之间就由青转作了*。今天的风劲头也是足的,直吹得苇杆们随着风摇荡,发出波涛般的声响。头次听到这树叶声响的人总是要被吓坏的,池东明喜欢这样的声音。远处还有大雁在苇荡里觅食,这片湿地常见的大型鸟类一种鹭属的白色水鸟,至于大雁是却是少见的。池东明猜想它们应该是南飞的途中见到万米下的大片湿地,过来歇脚整理队伍的。大雁们没有因为池东明的到来而惊慌飞走,它们在离池东明不远不近的地方干着属于自己的事情。池东明也可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只长途迁徙团队。这应该是由若干个家庭组成的一只庞大的迁徙团队了,壮硕的雄雁和温柔的雌雁构成队伍的主力,队伍里面还有几只小雁。这群大雁该是享受在芦苇荡里面的时光的,它们的轻窃的悦耳叫声被风吹得到很远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雁们的叫声变得急促而有力。然后雁群中一只健硕的大雁开始飞向天空,紧接着两只,三只···越来越多的大雁开始飞向了天空···它们要回家了。

望着远去的大雁,池东明的眼前开始出现了时间的碎块,它们拼凑,组合,在天与地之间肆意游荡。爱上她是在一秒钟的事情,想要忘记这一秒钟产生出来的爱却需要花上他一生的时间。忘记是太过艰难的任务,尤其是忘记那座小城——白城。

关于白城的记忆是从那个黑洞一般的夜开始的。

白城是没有火车站的,池东明需要坐上将近一天的火车去到省城,再由省城坐上去白城的长途车,这样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才会最终到达白城。

像很多没毕业的大学生一样,池东明身上没有太多钱。在他这一趟的白城之旅中,他要尽量做到精打细算,买的车票也就是最便宜的硬座了。

裹着厚厚棉衣的池东明一进到火车的车厢里就感受到了车厢里的暖意,哄哄的热气让他从外面带进来的冰凉瞬间就逃地无影无踪了。池东明手里捏着火车票,顺着过道很快便顺利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的座位是在一桌六座的一边。两排座位,一排三个座。自己所在的这排座上还没有人,对面的一排的座位上面已经有了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

将行李妥当安置好,池东明这才能够坐下来,然后开始打量起对面的两个人。

靠窗坐的是那位女青年。女青年顶着一头时髦的烫发,波浪般的头发不像是其他女人的那样到了肩部才起卷,而是从发根的位置就漾起了一层一层的小浪花,将女青年的脸修饰地富有生气。女青年的眼睛很大,鼻子高高的。高挺的鼻子将两只忽闪忽闪的眼睛修饰地相得益彰。

女青年旁边的男青年是在靠近过道的位置坐的。男青年穿着一身挺立的西装,脚上的皮鞋被擦的都能映出人的对面人的脸来。在池东明的目光落在男青年身上的时候,男青年向他投来温暖和煦如春日般阳光的笑容,池东明向对方微笑着点了点头。

池东明感叹这身西装穿在男青年身上是如此完美契合,就如同这来自西方的舶来品从来不只是为了西方人的身形和脸型设计出来,而是专门为了突出眼前的这位脸上有着分明棱角的男青年漾满胸膛的英气。眼前的男青年像极了自己在西安看到的兵马俑,面庞像是经过了极致的切削,透出逼人的英气。

列车缓缓开动了。

列车没有为了等待谁而在站台上逗留,它开始缓慢移动着,或许属于它的生活就是奔跑在路上。站台上的停留只是列车生命中不得不经历的一站一站,因为它需要把回家的人放下,又装上去远方的人。列车终归还是喜欢奔跑在路上,看四时的花开花谢,带走或带来装在人们心里的心情。

长长的列车平动着,圆圆的太阳向地平线下掉落。平原的尽头开始出现了太阳晕染出来的晚霞。

这晚霞该是人间最美妙的风景了吧。

初生的太阳一踏上人间便开始不管不顾要探寻这新奇的世界,总是会弄出一些唐突和莽撞。

日头到了中午便开始像外面尽可能播撒它的光辉,忙忙碌碌几乎用尽全部气力。

傍晚时候,太阳已经度过了一整天的时间。如同它初生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是西方一般,它也准备落下离开留恋的人间。傍晚时候的霞带着对人间最后的留恋,温柔和煦地对着这人间播撒自己最后的光。这光饱含深情,依恋这世间但又无可奈何这不得不遵从的轮回。

三人一同看这霞光入了神。

等待霞光消散掉最后的一缕光晕。女青年开始说了第一句话,“这不公平”。

男青年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什么不公平?”

池东明猜想女青年是在惋惜这落下去的太阳,顺口说道,“不公平,但是明天会有新的太阳出来”。

“是啊”,女青年的脸上分明出现了伤感和落寞的神情。

再过了一段时间,天色终于全部暗了下来。天幕拉上,这时候人们总是更愿意将隐藏在心底的故事说出。

等到太阳完全从远处的山头上面沉了下去,三个把目光收回到了车厢里面。女青年开始把自己的头转向池东明,打量着眼前这个个头不高眼睛不大但颇有文学气质的大男孩儿。

池东明感受到了女青年的目光,他是有一些不自在的。他明白这不自在的原因是什么,池东明总是担心那目光穿射过来把他看透。

“我叫夏丽,你好,很高兴和你们同乘一趟火车。”池东明眼前的姑娘的声音很悦耳。

“额···额···我叫池东明。”池东明的回答显然有一些不自然的拖沓。

“我叫慕容剑,你们好,”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

“你是复姓?”池东明问。

“是啊,是不是不太常见”慕容剑回答。

“嗯,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复姓的朋友。另外,我有一个小的疑问,就是你们,额···你们不是情侣?”虽然有一点支支吾吾的,但第二句话说出时候确实要比第一句话更有底气。

夏丽没有在意池东明的尴尬,“哈哈哈,看来是被你误会了,我回老家去看我姥姥,不曾和眼前的这位男士相识哦”。

“哦,不好意思哈”池东明脸上的红晕反而因为夏丽的不在意又涨了上来。

“没事儿”夏丽的声音可以穿过池东明的耳朵直达他的大脑。

“我倒是不介意你把我们认成是情侣的”池东明可以听到慕容剑浑厚声音背后的欢快,“夏丽回老家看姥姥,池东明,你呢?坐这趟长途车的人大部分是走南闯北做生意的,我看你不太像?”

“哦,我是去白城的一个中学报道。我们学校和白城有一个对口支援项目,我是我们学校派过去的老师。”池东明这次把话一口气说完了。

“白城?”夏丽和慕容剑几乎是异口同声。

“怎么,你们知道白城?”池东明问眼前的二人。

夏丽还是第一个说话,“听说过,听说是一个颇有历史的小城。”

慕容剑接着说:“我以前在那待过几年。”

“待过几年?”池东明问。

“嗯”慕容剑回。

“那你现在准备去哪啊?”池东明问。

“我是去远方。”慕容剑把头转向了窗外。

“远方?”夏丽也问。

“嗯,远方。”慕容剑回。

夏丽用细挑的手指抚弄了自己的头发,对慕容剑说:“远方不常在,你很幸运啊,让我羡慕。”

“的确,你让我也很羡慕,”池东明朝着慕容剑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幸运?我可不这么认为,希望你们一生都不会得到我这样的“幸运”,慕容剑的语气开始低沉,“我的生活也不值得被羡慕。”

气氛开始凝重起来,三人交谈的小圈子陷入静止。最终还是慕容剑的话打破了笼罩在三人头顶的气罩,“我是逃离。”

“逃离?”这次轮到夏丽和池东明异口同声。

“是啊,我的确是为了逃离,而且我也不知道该逃离到什么地方去,更不知道我要逃离到什么时候。但我很坚定自己是要去逃离。我对逃离的坚定像极了二战时候的丘吉尔。不同的是丘吉尔先生选择的是抗争去赢得胜利。而我,选择去做一个失败的逃兵去逃离。哦,对了,跟丘吉尔先生一样,我们两个在决定的那一刻都是眼睛放光的,如同打开了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我能感受到丘吉尔先生眼睛里的光,同样,我也能感受到我眼睛里的光。”慕容剑一口气说了很多,像是在发表个人讲说。

慕容剑顿了一顿,似乎是等夏丽和池东明的提问,但是他没有等二人开口,又开始了他的诉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我能感受到她是我一生的挚爱。我爱她,可最后我发现她不爱我,我知道我爱她不能换来她也爱我,我还知道爱是一件并不可以勉强的事情,我更加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爱情这一件事情。可是,我还是无法自拔,我发现自己的世界塌陷了。每天早上醒来,我都感觉自己站在即将塌陷地面的边缘,我想努力奔跑,我不想自己掉进那个无底的深渊,所以我才要逃离。”

三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这次是夏丽先开口:“她很漂亮吧?”

“是”慕容剑的回答短促有力。

“人的行为很多时候会来自于动物性,无论是原始社会我们的祖先还是现在的人,漂亮的女人总是会吸引周围很多人竞相追逐,可漂亮女人却很难轻易跟谁许诺终身。因为长时间生活在聚光灯下的缘故,漂亮的女人更习惯于被周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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