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韩光
徐悲鸿,中国现代画家,美术教育家。曾留学法国学西画,归国后长期从事美术教育,先后任教于国立中央大学艺术系,北平大学艺术学院和北平艺专。1949年后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擅长人物、走兽、花鸟画,主张现实主义,尤以奔马享名于世。徐悲鸿被尊称为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奠基者,在中国当代是为数不多的大师级画家。
徐悲鸿桃李满天下,不少是我国美术界不同时期的领*人物。在这里透过历史的烟尘,披露他与他的学生吕霞光,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所结下的鲜为人知的师生情缘。
首先援引来自2009年媒体的一则消息:
浙江美术馆开馆首展之 吕霞光艺术陈列 展
吕霞光艺术陈列 是浙江美术馆开馆项目中唯一的固定陈列展览。展厅位于浙江美术馆四楼,总面积近650平方米。该陈列由两部分组成:主展厅用于介绍吕霞光生平、展览用于介绍吕霞光生平、展出其个人早年的画作,副展厅如同一个小型博物馆,将轮换展示吕霞光生前收藏的各国绘画、文玩器物及工艺品。
或许有人会问,吕霞光何许人也,在万众瞩目的杭州西湖边浙江美术馆,能有一层个人展厅,绝非等闲之辈。作为安徽省临泉县吕霞光家乡作者,有必要介绍推荐这位了不起的爱国画家、收藏家和文物鉴赏家。
吕霞光1906年6月出生在安徽省临泉县吕大寨一富庶家庭。父亲吕大经有三个儿子,长子兴若,次子炎光,小儿吕霞光。老大老二都能够读书识字,偏偏他最疼爱的小儿老三,不但不安心读书,还喜欢往邻居花花绿绿的扎纸马店里跑。为此父母操碎了心,在吕霞光14岁的时候,吕大经让在北京大学读书的堂兄吕次山带霞光到北京四中读书。为了尽早栓住这匹 野马 ,在吕霞光16岁那年,在家庭的精心设计下,吕霞光糊里糊涂地与杜氏结婚。当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家庭为他下的套时,新婚之夜第二天,决心要学画画的他偷偷地溜出了吕大寨,然后一人乘车渡船,来到了被称为六朝故都的南京。
南京的一所私立学校条件简陋,管理混乱,分明是家坑骗青年的 学店 。在此学习半年后,,一天吕霞光在大街上看到上海艺术大学招生的广告,对外招收学习绘画、音乐的学生。吕霞光毫不犹豫地离开南京来到上海。按照广告上的地址,找到了法租界善钟路(今常熟路),顺利地考进了上海艺术大学美术系。
吕霞光第一次走进宽大、摆满画架的教室,心情异常激动。他看到中间的方凳上摆放着或圆柱或圆锥或人物大头像的白色石膏模具,同学们都在聚精会神地边观察模具,边认真地在画板上习画。
在那里,吕霞光认识了吴作人、刘艺斯等同学,很快成了要好的朋友。同学们各自谈论着家乡,谈论着艺术。有次吴作人告诉大家:画家徐悲鸿自国外回来了,还要来上海艺大讲课哩。
吕霞光、吴作人激动得一夜都没有睡好觉。
学校通知说,田汉教授在艺大礼堂召开全校大会,邀请刚刚归国的画家徐悲鸿来此演讲。这是一次十分难得的机会,青年学生们求知若渴,他(她)们十分想了解国外艺术的状况,更想一睹画家徐悲鸿的风采并亲耳聆听徐悲鸿教授的面授。同学们早早地来到会场,等待着这个不同寻常时刻。
九时许,田汉教授陪同着一个神采飘逸、面容清癯俊秀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上台,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鼓掌声。
徐悲鸿 。吕霞光轻声唤着先生的名字,一颗心感觉到与徐先生贴得很近,随即,吕霞光的耳边响起徐先生那抑扬顿挫、激昂慷慨的演说: 艺术的生命在于创新。要创新,就要敢于冲破旧的保守程式。凡是决心献身艺术的人,首先要心诚。倘若没有诚意,那么,想当艺术家是不可能的。我的体会是,才能只能占三分,毅力要占七分。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徐悲鸿说的话语,似久旱的甘霖,飘飘洒洒、滋润着干渴的幼苗,那一颗颗久埋心田里的艺术种子,经丝丝缕缕的润泽,迅速地生根、发芽
接着,徐悲鸿介绍了世界各地尤其是欧洲文艺动态,并且援引了许多西方文艺理论的概念和词汇,这些对刚踏进艺术门槛的吕霞光,感到既陌生,又新鲜。从而更加坚定了他学画的决心。徐悲鸿讲演完毕,转身对田汉说,我想看看绘画系学生们的画。于是,徐悲鸿在田汉的陪同下,参观三四个画室,后来来到吕霞光所在的初级班。
徐悲鸿转了一圈后,在吕霞光、吴作人的画架旁停了下来说: 这两幅画得不错,大家知道,初学素描的通病是‘谨毛而失貌’, 这两幅画,不但没有这个毛病,而且对所画对象有所感受,初具‘致广大,尽精微’之感,在这两幅习作中已孕育着创造的能力。
徐悲鸿随后对吴作人、吕霞光说: 想跟我学画,以后可以去霞飞坊寓所找我。
自此,吕霞光、吴作人成了徐悲鸿霞飞坊上海寓所的常客,并在徐府结识了另一位徐悲鸿所器重的青年王临乙。
在跟随徐先生创作《田横五百士》的过程中,吕霞光不但学习了正确的创作思想、技法,同时还学到了严肃的写实主义方法。《田横五百士》画中人物的许多造型,大都是由上海艺术大学有相当艺术气质的同学和工友担当的模特儿,几乎还都能认出原形是哪一个人。
吕霞光在南国社 上艺 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学期,著名戏剧家田汉当上了上海艺大的校长。当时学校汇集了一批在艺术上出类拔萃、在思想上上进的教师和学生,使上海艺术大学,一时间显得生气勃勃,异常活跃。
由于上海艺术大学教学思想活跃,活动频繁,引起了国民*宣传部门的注意,并不断进行滋事骚扰。由于徐先生夫人蒋碧薇因与徐悲鸿*见不同,带领一帮人把徐悲鸿放在画室里的画以及收藏的一些精印复制品统统搬走了。
蒋碧薇为了阻止徐悲鸿再到南国艺术学院进行义务教学,制造了夫妻间的激烈冲突,徐先生为不使家庭破裂,只好被迫离开南国艺术学院,举家迁往南京。
徐悲鸿一走,学美术的学生顿时感到群龙无首,陷入了迷茫的境地。往后该怎么办?正当吕霞光与刘艺斯二人愁肠百结进退维谷之际,吴作人跑了过来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徐悲鸿先生答应,愿带我们三人,去南京中央大学做他的研究生。
1928年9月,吕霞光同吴作人、刘艺斯来到人生地疏的南京中央大学。
吕霞光三人同班上的正式生尽量友好相处,可时日久了,彼此之间志趣径庭,远近亲疏又逐渐分明起来,有个别学生,竟把上海来的吕霞光等视为 异端 。所以,他们同中大艺术系部分同学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吕霞光虽然进入了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但却仍同 南国 保持着联系。1928年,吕霞光、吴作人接到南国艺术学院老同学郑重(郑君里)、唐叔明来信,得知南国社计划来南京演戏,他们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徐悲鸿。徐悲鸿抑制不住兴奋地说他已接到田汉的来信,遂欣然同吕霞光、吴作人张罗着他(她)们来宁演出准备工作。
公演很顺利,受到了南京观众的热烈欢迎。
春去又春来,同年7月7日至12日,南国社第二次赴宁演戏。因同样是在徐悲鸿的支持下,吕霞光依然满腔热情地投入到此次演出中间去。
正当吕霞光沉浸在田汉、徐悲鸿以及诸多 南国 同仁的温暖与情谊中,兴高采烈在为进步的文艺事业东奔西走的时候,年轻的他们哪里知道,中央大学艺术系的一股邪势力,正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吕霞光、吴作人等。
吕霞光与吴作人是旁听生,两次参加南国社到南京的演出活动,这引起了一些人的更加不满,同时,从南国艺术学院转学过来的三人志趣相投,相互 抱团 ,又都是受徐悲鸿先生的特别关照 这些,引起一些由国民*三青团操纵的艺术系油画组正式生的妒恨。
艺术系学生会会长以中大没有旁听生为由,当众宣布决议,让他们立即离开南京中央大学。
徐悲鸿家画室时下炉火融融,先生正聚精会神地站在画框前,时而停下来揣摩,时而挥动着画笔,听了吕霞光等的陈述后,徐悲鸿目光停留在房外那株已经绿叶脱尽的大树树干上 忽然,他愤而转身说,卑鄙!到了连我的学生也不能容忍的地步了。
徐悲鸿心里十分明白,但有些话是不能说透的,他清楚这是国民*中央宣传部张道藩的势力在对进步学生施加的迫害,又是对徐悲鸿本人所施加的压力。
徐悲鸿舒缓了一下口气说,蔡元培先生提倡美育教育,主张学习西方艺术,兼收并蓄,才能不断发扬光大我中华艺术,一批批有志青年比如常书鸿、潘玉良等已经去学习西方绘画,我推荐你们到法国去!
到国外留学
去哪里治白癜风好,这对出生在安徽农村的吕霞光,是令祖祖辈辈连想都不敢想的大好事,竟然自恩师徐悲鸿亲口说出。他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说,我愿意去法国留学!
吴作人转而期期艾艾地说,我的家境、条件,徐先生是知道的呀!
徐悲鸿显然经过深思熟虑后说,巴黎那个地方有很多华侨和中国学生,我还有许多老朋友。你们到了以后他们会帮助你们的。在巴黎即使分文没有,还可以以工养学嘛!
尽管吕家是属于畅导学习文化的富庶之家,但当吕霞光提出留学法国,吕家人强烈反对。当家人使出一道致命的杀手锏,说你上天都行,我是一分钱也不会给的。
然而,大哥星若,二哥炎光支持三弟,悄悄地为吕霞光筹措路费和能在巴黎维持三个月生活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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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青少年白癜风公益援助0年3月27日,田汉先生亲自筹办的南国美术部吴作人、吕霞光、刘艺斯画展,在上海法租界霞飞路巴黎大戏院三楼开幕。田汉在二楼咖啡厅举行了隆重的茶会,第一天前来参观的仅文化界就达四五百人。
田汉校长对这次画展十分重视,以南国社的名义,亲自撰写了《南国美术部第一次习作展览会宣言》。他在《宣言》中指出: 在艺坛消沉混杂之际,他们的技巧虽无可观,而新锐的气力与意识是能保证他们会有一个正确的将来
吕霞光、吴作人自费留学还有其他手续,由田汉、徐悲鸿出面给办妥。田汉专门给吕霞光、吴作人启用并颁发南国艺术学院的文凭。因此,他们俩是南国艺术学院美术系唯一的两个毕业生。
徐悲鸿以南国艺术学院的毕业文凭,委托在南京教育部负责办理留学生自费出国手续的程维修,为自己的这两名学生办好了自费留学证和出国护照。同时,徐悲鸿请他的法国友人,于上海法国领事馆办理好入境签证,并介绍了法国邮轮公司上海分公司,同意他们各自买到每人只收110元大洋的最便宜的四等舱船票。
吕霞光等人乘的也只能是四等舱。从上海启航开往马赛的阿托斯第二号出东海,穿越吉布提、亚丁、红海、苏伊士、驰入地中海 经过30多个日夜的艰难航行,终于1930年5月的一个清晨,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马赛港。
在法国巴黎,在比利时,吕霞光与吴作人刻苦学习绘画,成绩很快的提高,后来两人先后去比利时皇家艺术学院继续学习。四年后吴作人学成归国,而吕霞光则在巴黎结婚生子,从此定居下来,一晃就是十多年。
1937年抗战爆发,经徐悲鸿推荐,吕霞光被老同学颜文良聘请回国到苏州美专执教。吕霞光自上海乘火车到了苏州。
经过紧张的筹备, 吕霞光教授旅欧归来画展 在美专小礼堂隆重开幕。
画展主要出吕霞光临摹罗浮宫作品和部分创作作品。从此,吕霞光的名字在苏州艺术界、教育界传扬开来。
而时隔不久,夫人马德兰带着两个孩子不远万里来到中国。
由于日寇飞机的轰炸,苏州已经待不下去,吕霞光带领妻儿回到了安徽农村老家吕大寨。在老家散漫清闲的日子里,吕霞光画了《打麦场》等油画作品,而马德兰带着孩子与那里的乡亲相处的很是融洽,过上了一时消闲时日。可是,意外发生了,三岁的儿子因为疾病死于乡间,女儿也接着生病,看起来这也不是久留之所,通过电报联系,两人只好带着女儿去武汉找外交部。
在武汉,吕霞光被安排在郭沫若领导的国民*府*治部第三厅从事抗战宣传工作,日寇的狂轰滥炸武汉危在旦夕,吕霞光带着妻子随大队人马撤离长沙,辗转贵阳等最后到了战时的陪都重庆。
自印度归国经昆明、由贵州至重庆的徐悲鸿,此时正住在这里,眼下正在着手筹办中国美术学院。
当吕霞光得知恩师徐悲鸿来到重庆,便自重庆市区乘小火轮渡江来到磐溪。
半山腰的一所祠堂里,房屋基本是用木材建成的,木板钉成的墙缝间透着空气,窗户上没有玻璃,用旧报纸糊着,透出昏*的光亮。
徐悲鸿叙述了去新加坡、印度计划赴美未果的情况;吕霞光向老师汇报赴法国、比利时情况,共同感到艺术与国家前途命运联系在一起,国家不兴,艺术难以振兴。此时认识了廖静文师母。
当吕霞光问及吴作人的情况时,徐悲鸿告诉说,吴作人的夫人李娜因病去世了,他现在住在重庆磁器口凤凰山半山腰一个废弃的石堡里。从晋宁来重庆的王临乙、王合内夫妇还有其他艺术家,住在山顶上。
吕霞光到磁器口拜望了吴作人、王临乙等老朋友,得知吴作人得到四川省文化教育厅长郭有守的支持,准备为一批艺术家办画展,吕霞光积极地响应。
1941年元旦, 8人油画展 在重庆开幕。参展的八位画家是:吴作人、唐一木、吕霞光、*显一、吕斯百、王临乙、秦宣夫、李瑞年。
画家们用不同的艺术形式,宣传抗战,起到了鼓舞人心的作用。
1945年8月抗战结束后不久,缘于吕霞光在国际艺术界的影响,法国文化部发来了邀请他去法国举办个人画展的邀请函。
此时,吕霞光已答应徐悲鸿去北平艺专任教,接到法国邀请以后,吕霞光专程看望了正在上海的周恩来、郭沫若和自重庆去北京转道上海的徐悲鸿,他们都支持吕霞光赴法举办个人画展。
吕霞光在法国画展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法国总统奥里奥尔在展馆题词:向中国艺术家致敬!正当吕霞光为接连不断的画展奔忙的时候,突然发现大便出血,经医生诊断不治之症,吕霞光只好放下展览事物,在丹枫白露买了房屋养病,劳作,半年之后,病情好转,他说,是劳动治好了我的病。
由于战后法国经济萧条,画卖不出去,吕霞光家庭经济陷入危机,他在跳蚤市场租了摊位买卖古玩。后来发了大财。这一耽搁,因种种原因,一去就是几十年。
1964年中法建交,吕霞光感觉回到祖国的时候到了,不久,中国发动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文化大革命,回国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1983年应国家侨办邀请,吕霞光回到了阔别多年的祖国,回到了早在梦中思念的家乡临泉县吕大寨。
在北京看望了师母廖静文和老同学吴作人。
当得知恩师于1953年去世时,吕霞光深为悲痛。
当听到吕霞光愿意为祖国美术事业作贡献时,时任中国美协主席的吴作人,提议老同学在巴黎为国内青年画家,购置一套学习进修交流的栖身之所。
吕霞光回到巴黎后,经多方奔走,积极筹措,在巴黎国际艺术城,购置了一套吕霞光夫妇画室,捐赠给中国美协。迄今,中国美协已经派遣了150多位画家,去巴黎进行学习交流。
1989年,庆祝建国四十周岁之际,吕霞光应国务院侨办、中国美术家协会之邀,携带大儿子菲力浦.吕重庆夫妇回国观礼,同时参加 巴黎吕霞光夫妇画室访问美术家作品展 开幕式。吕先生亲手栽种辛勤浇灌的中法文化交流之花,已结出丰硕成果。
吕霞光珍藏的177件艺术品捐赠给中国,受到了江泽民总书记的接见,并题写爱国之心,溢于言表,盛赞他的爱国义举。
为表彰吕霞光先生对我国美术事业的贡献,中国美术家协会授予吕霞光第一位名誉会员称号:央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分别授予吕霞光 学术委员会名誉委员 、 国际美术交流学会名誉主席 称号,徐悲鸿奖学金授予吕霞光先生 名誉奖 。
虽然徐悲鸿去世了,吕霞光与师母廖静文师生情得以延续,后来在吕霞光家人往返巴黎的事,都有廖静文亲自过问,帮助办理机票等具体事事务。
关于徐悲鸿与吕霞光的师生情谊,在家乡作家写的《吕霞光传》序言中,徐悲鸿夫人,全国*协常委的廖静文写道:
吕霞光先生是悲鸿早期的学生之一,早在二十年代,悲鸿便帮助他和吴作人去巴黎留学 吕霞光经历了中华民族深重的灾难,他积极投身抗日战争的洪流中,痛失爱子。但他仍勇往直前,义无反顾。他的夫人马德兰和他一样,共同经历残酷的战争考验。这些真实感人的篇章,使读者心灵受到震撼。
我和吕霞光相识在四十年代初,那是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岁月,悲鸿在当时作为战时陪都的重庆远郊工作,执教与中央艺术大学艺术系。同时,在嘉陵江北岸的磐溪创办了中国美术学院。吕霞光当时任国立艺术专科学校,近邻磐溪,便经常来看望老师。常谈论在艺术上和*治上的一些看法。他身材高大,皮肤白皙,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永远闪烁着微笑的亮光,是个十分开朗而乐观的人。他的夫人马德兰温存而美丽,有金色的头发和窈窕纤细的身材,朴实动人。有一次我和悲鸿在重庆市内,便住在他家,受到了极为殷勤细致的款待。悲鸿去世后,我的儿子徐庆平去巴黎半工半读,并受到吕霞光夫妇亲切的关怀和照顾。吕霞光安排我的儿子儿媳住在他那丹枫白露的别墅里休息,马德兰夫人亲自为他们做饭。每当我的儿子儿媳外出游览时,马德兰夫人还亲自做好食品,供他们中途吃。那浓情厚谊,感人至深。
吕霞光将177件所藏艺术品捐献给中国*府时,曾在浙江杭州西子湖畔考察,寻觅艺术藏品的理想归宿。如今,浙江美术馆落成,恰与其初衷相契,也与其曾执教的国立艺专(今中国美术学院)相近。2009年春,经浙江省文化厅批备,吕霞光藏品悉数自浙江省博物馆调拨至浙江美术馆永久保存,浙江美术馆特在四楼开设专题陈列。
吕霞光艺术陈列馆犹如一座丰碑,篆刻着一名艺术家传奇经历爱国情怀,及与其背后与与恩师徐悲鸿的旷世奇缘,将定格在历史时光里,香飘久远
作者简介:韩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